别做恶人手中“有用的蠢货”
为什么一些欧美左派青年主动去做第三世界恶人手中“有用的蠢货”?有理想是好事,但世上的大部分恶人并不是因为没有理想而作恶,而是为了实现理想而作恶,一些脑残青年为了理想就主动成了恶人手中“有用的蠢货”,就是美国社会经常讲的“useful idiots”。
要理解当下美国大学中占领校园的抗议活动,不需要看得太远,只需要回头看几年,再结合上一代人的经历,就大致能领略是怎么回事。记得几年前转发过一篇《纽约时报》的报导,说ISIS(当代最残暴的伊斯兰恐怖组织)曾经吸引数千欧美青年加入。2019年,叙利亚和伊拉克的ISIS被美军打散以后,抓住的俘虏中很多是欧洲公民,男女都有。有些欧洲年轻妇女为ISIS生了好多孩子。欧洲一些国家拒绝让她们回国,很多就一直在叙利亚的俘虏营-难民营呆着。直到2021年,仍然有200多名欧洲妇女带着650多个她们给ISIS恐怖分子生的孩子住在叙利亚的难民营。
在人权活动人士的呼吁下,比利时等少数欧洲国家开始允许这些妇女回国。《纽约时报》采访了一位姓Van Eetvelde的比利时妇女,她为ISIS恐怖分子生了两个孩子,在叙利亚难民营住了两年。她对记者表示,只想回到比利时,让两个孩子在比利时受教育。 欧美左派中的大多数极端分子只喊口号,不干实事儿,但也有少数脑残,亲身去实践,害人又害己。
ISIS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兴风作浪期间,美国拘捕了60多名参加ISIS恐怖事业的嫌犯,其中55名是美国公民,三成是半路改信伊斯兰教的美国人。他们有些要去中东圣战,解放受压迫的阿拉伯人民,有些要在美国搞事,还有的干些为ISIS拉皮条和网上啦啦队的活。60多人中相当大一部分有精神病史,并服用过治疗精神病的处方药。被起诉审判后,每人平均刑期 10年。
近几十年,这种西方左派青年借反帝反殖反压迫的意识形态自残的现象不断发生。1979年,V.S. Naipaul有篇纪实长文“Michael X and the Black Power Killings in Trinidad: Peace and Power”,收在《The Writer and the World》中,讲述了一个1970年代发生在英国和特立尼达的真实人物和事件。不幸的是,这个事件的情节又在近年一些欧美左派青年跟ISIS和哈马斯的关系中重演。
在Naipaul那篇纪实中,一个黑人地痞流氓无恶不作,但借反帝反殖反歧视的世界革命浪潮,改名Michael X,建立公社,立即成了英国左派的反帝反殖英雄,上电台接受采访,为人类指明方向。一些脑残左派青年男女趋之若鹜,甚至有女模特加入,以身相许。几个月后,那位女模特在特立尼达失踪,革命家说她离开了,不知去向。不久,警方发现了她的尸体。革命家最后以谋杀罪被判处死刑。
Naipaul出身于第三世界,在英国受教育,类似的革命把戏骗不了他。他把这种借革命把自己高大上化的犯罪分子称为“狂欢节角色”。这种人大都具有反社会人格,尤其是自恋型人格错乱。而这种反社会人格表现出来的反叛,加上一个反压迫的高大上名头,对在温室中长大的左派欧美青年很有吸引力。只是一旦被吸引过头,落入陷阱不能自拔,会搭上人生、事业,甚至性命。
有理想是好事,但世上的大部分恶人并不是因为没有理想而作恶,而是为了实现理想而作恶,一些脑残青年为了理想就主动成了恶人手中“有用的蠢货”,就是美国社会经常讲的“useful idiots”。
在成年人的世界,道理是这样的:任何道德原则都必须运用在具体事情上才有意义,而每件事情都有具体的细节和语境,不会完全一样,作为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必须看到貌似两个差不多的事情之间的差别。背诵道德教条,五岁的小孩都会,但只有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才能做为负责任的道德主体运用抽象道德原则,这是一种能力,需要学习才能学会。
不幸的是,不少成年人缺少这种能力,成为各种政治骗子的理想目标。一些欧美青年是这样,很多中国青年也是这样。因为中国的脑残教育,这种缺少基本道德能力的成年人尤其多。这种状况是左派中和右派中极端分子的温床,因为极端分子都是按标语口号站队,用背诵高大上教条的方式占领道德高地。要像正常成年人那样生活和认知,他们需要补上年轻时发育失败的那种基本能力,就是把抽象道德原则运用到具体事情上的能力。但成年以后,人格大致定型,改变起来难度很高。
小结一下:有美好的理想是好事,但人世间有邪恶,人类社会的所有安排都在告诉你这一点:警察、法院、监狱、军队,在美国的话,还有合法持有枪支自卫。如果只有美好的理想,但认识不到人间跟美好并存的邪恶,心智很容易就停留在幼儿园时代,但在真实的世界中,没有阿姨保护你。人生在世,不能只长年龄,在心智上也要长大成人,对自己有一个基本的道德责任:不能允许自己作恶人手中有用的蠢货。要做到这一条,就要学会运用成年人的理性,对是非善恶有成熟理性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