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我们天性中的“善良天使”
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们多少要对自己有点自豪感吧。如果有孩子,我们想让孩子为我们的言行感到自豪,在他们的同学面前为自己的父母感到自豪。这都需要好的信息“激活”我们天性中好的一面,去影响我们的孩子天性中好的一面。从反面讲,这也是我厌恶川普和拥趸的主要原因——他们传递的信息激发人性中见不得人的那一面。
临近大选,无数人密集发声。有的是明星,有的是政客和家人,有的是默默无闻的众人。凉爽了一周,南风从墨西哥湾区吹回来,得克萨斯又回到夏天,太阳一晒,游泳池水都是热的。跟朋友去林中徒步十英里,回来打个盹,看看新闻,第一次听Tim Walz太太Gwen Whipple演讲,她是中学英语老师。她的语言像她的经历一样朴实,但传递的信息却是最宝贵的:America is a country of opportunities for all Americans。正是这一点让这个国家经历了248年跌宕起伏,仍然是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国家,成为无数移民的家,包括我自己。
前天,旅行作家和节目主持人Rick Steves发声,说出他今年大选的抉择,让世界听到我们人性中的“良善天使”的声音。多年前,看他的节目曾经激励我去走世界,现在我成了半个traveler,仍然受他道德力量的感召。我们各自的精神底色决定了周围的人怎么看我们,我们的孩子怎么看我们。
我们听别人说话,头脑接受言语传递的信息。好的信息让我们意识到自己天性中好的一面,就是林肯说的我们天性中的“善良天使”(“the better angels”)。坏的信息激发我们天性中见不得人的那一面,就像川普、万斯和拥趸宣扬的怨恨、排外、霸凌。基于人生经验: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想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决定了你去接受什么样的信息,而你接受什么样的信息决定了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那些能激发我们天性中“善良天使”的信息是我们的精神食粮?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们多少要对自己有点自豪感吧;如果有孩子,我们想让孩子为我们的言行感到自豪,在他们的同学面前为自己的父母感到自豪。这都需要好的信息“激活”我们天性中好的一面,去影响我们的孩子天性中好的一面。从反面讲,这也是我厌恶川普和拥趸的主要原因——他们传递的信息激发人性中见不得人的那一面。
有人为川普辩护,说即使目标是好的,也是要穿越地狱才能到达。但是,如果连善良都没有,就已经是在地狱里面了,谈不上“穿越地狱”。即使用“穿越地狱”这种说辞,也得先有个良善的目标,才不至于陷到地狱出不来。川普这伙人的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而且,美国已经穿越了奴隶制、禁止女性投票、禁止有色人种自由婚恋、禁止华人小孩跟白人小孩同校等地狱,用不着再回头“穿越”一遍。更扯蛋的是,川普这伙人正在制造剥夺女性堕胎权等地狱。概念跟历史和现实对不上号的时候,肯定不是历史和现实错了。
在美国历史上,林肯是最讲“政治现实主义”的总统之一,但他的政治遗产之所以宝贵,不是因为他打内战——是南方挑起内战,作为总统他不得不打——而是因为他即使在不得不经历生灵涂炭的致暗时刻,也始终不放弃天性中的“善良天使”。这是理解美国历史遗产的一条关键线索。这也是美国主流历史观跟极右历史观的一个重要区别,也是正常美国选民(包括投共和党票的正常美国选民)跟川普及MAGA川粉的区别。中文川粉没有自己的历史观,只是些捡美国MAGA川粉垃圾的bottom feeders。
美国不少史学家、理论家,甚至神学家,像莱因霍尔德·尼布尔,都不厌其烦地讲解过林肯这种坚守人性中善良天使的“政治现实主义”。用中文世界劳动人民能听懂的语言讲,就是政治从业人员要面对现实,但不能是个没心没肺的杂种。MAGA川粉的问题不在于政治观点,而在于他们崇拜的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政治杂种”。这不是美国政治的主流传统,一点都不American, 而是anti-American。
这几年,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中文知识分子整体上在这半个多世纪政治上没干多少好事,不是自高奋勇当帮凶,就是半推半就当帮闲,当完山寨布尔什维克帮凶-帮闲,一转脸又成了有法西斯色彩的极右势力帮凶-帮闲。当知识分子,哪怕专业技能差点,但至少头脑应该清楚一些吧。比如说,像文革,它跟ISIS是同一种玩意儿,就是一种自相残杀的歇斯底里,有些中文知识分子竟然能说那是“理想主义”、理想是好的,只是手段不对,都是“激进主义”的错。这些活宝再去用他们的奇葩认知去套美国的两党政治,为美国指明方向。
中国的灾难很大程度上是中文知识分子的灾难,说的更具体一点,就是很多中文知识分子的政治智力灾难。
穿越地獄。在現實中實施的理想主義是鼓舞人心的,具有巨大的道德力量,是偉大的。在人生的道路上,有時你必須穿越地獄,穿越地獄,走向未來;巋子是通往沒有靈魂的人生旅程,將生命權交給他人,把它留在手中,成為一個活體和行走的屍體。
你會選擇哪種方式?這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題。因為作為一個正常人,每個人都會選擇走向未來,但這需要穿越地獄,所以他們會放棄對現實、環境和所謂的命運的責任。在這個與人性和現實有關的問題上,中國山東一個名叫孔子的人為懦弱的生活找了個藉口。這個藉口非常聰明,不僅考慮到了做人的理想和良心,還考慮到了反人性的心理平衡。例如,孔子宣稱:如果世界上有辦法,你就能看到它,如果沒有辦法,它就會被隱藏起來。翻譯成現代語言,它是:如果世界上有辦法,你可以成為一名官員;如果世界上沒有辦法,你就不能隱居。這種投降顯然是對現實的逃避,似乎非常崇高。因此,儒家思想被古代皇帝稱為中國研究,因為在這樣的學說下,即使有變革的力量,面對皇帝的暴政,他們也會一個接一個地保護自己,忽視生命只是為了生存。
游行作家是旅行作家的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