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美国骑行之二——从海滨到沙漠

骑行队伍从太平洋海边起程后，持续爬升，翻过几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口，进入荒漠地带，风沙扑面。第二天午后，队伍接近墨西哥边境，边境墙在右侧不远处随地势蜿蜒起伏，像一条生锈的钢铁长龙。墙内墙外是一望无际凹凸的丘陵和荒漠，不见树木，只有零星的低矮灌木。沿边境墙骑了十几公里，队伍到达边境小镇亚喀巴，在营地扎帐篷住下。

“美国是一条道路，不是一个地方。”传说这是马克·吐温的话，但已经难以查到确切出处。吐温是奠定美国人说话方式和性格表达方式的文豪，后世把许多出处不明的俗语、谚语和民间笑话归到他的名下，其实都是民间智慧的结晶。对于习惯于宅家的人来讲，世界无非是自己的家所在的那个地方；对于习惯于生活在路上的行者来讲，世界就是一条一条的道路。

3月12日清晨，“林木带”骑行团队共40人按计划从圣地亚哥海边出发。骑手们把后轮浸到太平洋的海水中，等到达目的地后，再把前轮浸到大西洋的海水中。这是横穿美国骑行的例行仪式。一位家住圣地亚哥的朋友前来送行，海边话别后，我跟队友开始了一路向东的行程。